2015年1月20日星期二

民主制度不由經濟運行狀態來衡量

本博按:本文基於英國BBC中文網《点评中国》栏目主辦的關於民主制度大討論,本文對旅法政治學者宋魯政的文章「大众民主使精英政治丧失独立性」作出評論如下:

宋鲁郑認為西方的民主制度陷入了困境,原因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和"中国的崛起",而且認定導致2008年金融危機的根源在於:全民普选及完善的福利制度,而他認定這兩個原因均來自於民主制度,因此,他說,西方的民主制度的結局就是危机的制度性根源,並且認為這種危機"是无解的"。
換句話就是說:民主是一個危險可怕的制度。

然而,政治制度不能用經濟狀況來評價,因為經濟狀況不是政治制度的結局,因為在同樣的政治制度之下,經濟運行卻是週期性的,有上漲有下跌,而政治制度卻是長期的和穩定的。我們不能說,遇到經濟危機了,這個政治制度就成為邪惡的,遇到經濟發展了,就說這個政治制度是優秀的。

退一步看,即便用經濟指標來衡量,那麼,真實情況則是:西方的民主制度有幾百年歷史,期間經歷的經濟危機從來不會如同中國幾千年的帝王專制制度那麼嚴重:中國最近的一次滅絕性的災荒發生在1958-1961年,光餓死的人口就有幾千萬,同時期西歐民主國家總人口還沒這麼多!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宋說歐盟占世界9%的人口,經濟占25%,福利占50%,是多麼令人羨慕的指標啊,尤其對比中國占世界20%的人口,經濟僅占10%,福利不足千萬分之一!

起始於美國的2008全球金融危機真如同作者說的那樣是全民普選與福利制度造成的嗎?錯!發生於美國的一場全球性經濟危機的起因,與作者說的"全民普選制度"和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完全無關!在西方經濟學和金融學界早有結論:是因為金融界(以華爾街為首的)為獲取高額投機回報,進行金融違規操作,借用經濟大發展的勢頭,濫用經濟槓桿,將穩健的金融策略變成過分"以高債務促發展"的危險遊戲中,使得那些被傳統金融保障制度認定為缺乏資信的人也同樣能獲得貸款(但利息較高),最後因為利率的突然上調導致資信不夠標準的借貸人因無力按期歸還突然升高的貸款而大量破產,而貸款的"投資銀行"因為收回的固定資產貶值(有些高達90%)而發生壞帳,繼而宣布倒閉。由於全球經濟的一體化,發生在美國的次貸危機波及到全球與之相關聯的其他國家。一個顯著的例子就是德國的雷曼兄弟銀行。該銀行在歐洲的業務正常而且有很好的利潤。然而由於該公司多年存在著利用時差每晚將錢全部轉入美國金融市場交易,而隔夜歸還歐洲分部的慣例,於某個週五晚上轉入美國的帳戶後,週一雷曼兄弟宣布破產保護,使得歐洲分部頓時倒閉。這就是危機的蔓延。

這與政治上的普選制度沒有任何關係,與全民社會保障制度更是風馬牛不相及。而相反地,正是由於西方的全民普選制度和社會福利保障制度,才使得西方國家得以擺脫危機,使得人民可以得到維持生存的社會福利制度的照顧。

因為有良好的普選制度,美國人民於2008年選出新一屆政府,今天,在經濟危機發生七年後的今天,美國政府宣布:美國經濟已經實現連續47個月的正增長,今年更是達到5%的增長率,而美國是一個三億人口經濟總量卻是十三億人口的中國的1.6倍的國家,靠利潤帶動的5%的增長率對比中國靠投資拉動的7%的增長率(幾乎沒有利潤),請讀者自己對比衡量一下,究竟是堅持一個無能的政黨統治而殺死經濟好,還是靠全民選舉,將犯了嚴重錯誤的政府幹下去好!美國已經通過法律控制了金融界的違規和投機操作,使得經濟真正得到了發展。這,就是制度性的優越,而不是制度性的缺陷,更不是作者所恐嚇的"無解"的危機!

同樣的道理,若不是西方民主國家有全面的福利保障制度,那麼面對半個多世紀以來所發生的最嚴重的經濟危機時,那些破產的人、失業的人,還有陷入疾病的人,此時一定會面臨饑荒與無力治病、養老的困境。今天的中國不就是如此嗎?在沒有福利保障的情況下,飢餓與生病卻得不到社會照顧的人不計其數。然而面對如此嚴重的經濟危機,我們看到:沒有人餓死,沒有發生飢荒,也沒有人因為生病而得不到治療。西方國家的福利保障制度並沒有因危機而拖垮經濟反而使危機中的人們得以平安渡過艱難時刻。

至於作者所談的負債,從經濟學和金融學上說,適度負債在經濟發展的前提和背景下是有利的,而且必須這麼做的。這個做法的目的就是用未來的增長為承諾,向社會舉債求擴張,使得社會上的閒散資金可以用於擴大再生產,這樣的模式(只要避免2008年以前華爾街的投機違規操控金融市場)是最為科學最高效的經濟運作模式。自然,這需要政府有強大的社會管理能力,對無能的政府來說,這無疑是導致災難的定時炸彈。所以,只有民眾對政府有選擇權,有能力的政府才可能被選出來。

作者將一人一票的西方民主制度理解為"追求政治权力的绝对平等"的烏托邦,這是絕對的謊言!民主制度是為了捍衛公民自由權利的制度,這個自由權利不是"政治權力",而是公民將權力授給選出來的政府,使得政府獲得法定的管理社會的權力,也就是說,在民主社會中,自由權利是人人平等的,但是政治權力不是人人平等的,政治權力是由人民通過一人一票的民主制度授予政府及其政治家的。英國哲學家約翰·洛克的社會契約論就講得很清楚:政府的合法性基於政府與人民簽訂的協約,這個協約叫社會契約,也就是我們今天說的"憲法"。洛克的社會契約論為英國發生的光榮革命提供了最為完美的註腳,更是美國立憲的基礎。歷史證明,這樣的制度不僅為英國贏得了八百年的政治文明與進步,而且已經成為今天全人類認同的普世價值並得到普及。

讓我們再將視角拉回到中國:自從2008年中國發生經濟危機以來,中國政府宣佈向市場投放四萬億人民幣救市,結果呢,房地產、礦業、電力、電信等等壟斷行業再次進入大發展大泡沫時代,但是同樣是七年後的今天:中國經濟面臨大滑坡和硬著陸!由於中國經濟靠投資拉動,用大白話說,就是:投資項目結一束,項目即轉入低利潤甚至虧損狀態,這才是銀行呆帳數額驚人的秘密,因為帳務結算完畢則直接進入無利潤或嚴重虧損狀態,GDP就是這樣由大規模呆帳和所謂的在建工程炮製出來的。這就是為什麼統計局的數據不可信的原因。然而,儘管如此作弊,中國經濟仍然不得不宣布低於7.5%的增長率,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政府已經沒那麼多錢投資了,意味著大規模失業就要來臨了!中國政府為何要保8%以上的經濟增長率?為勉強維持不斷進入勞動力市場的就業需求。但是,今天,連這個指標都達不到了。中國總說為了控制經濟泡沫而要控制發展速度,就是因為政府在經濟沒有利潤的情況下強硬投資,使得虧損更嚴重。

中國的經濟發展不是利潤驅動的擴大再生產,而是虧損狀態下的繼續投資以保帳面上的發展。這是典型的掩耳盜鈴。今天,泡沫就要破了!我們看看政府現在的狀況:
以下這些數據直接來自中國國家統計局,應該說,這已經是他們能夠造出來的最樂觀的經濟數據了。從表面上看,這些數據真沒什麼可挑剔的,但只要略為將這些數據聯繫起來,我們就可以看到這個一黨專制政府的經濟狀況:

根據2004年至2013年間的中國國家統計局數據計算,截止2013年年底,中央財政結餘為22萬億,而地方財政結餘為負的29.5萬億,這意味著中國政府目前資不抵債,淨負債近8萬億,已經破產。而這個淨負債與西方債務不同,西方債務是通過債券發行市場融資而來,與買方達成的金融協議,這是合法的債務,只要有償付能力,就說明政府是有信用的政府。而中國政府在沒有合法性的情況下,負債八萬億直接意味著能力與信用的雙破產!

所以,結論就是:中共的政權已經破產,破產政府是沒有信用的。西方國家,即使希臘,面對危機還能勉強維持其信用,保持對市場的償還行為。而中國政府——每個省、市、自治區都堪比一個甚至若干個希臘,因為他們已經全部破產了,他們的債務為非法債務,沒有來自債券市場的合同關係。這就是一個專制政府的無能,更不用說政治上缺乏社會保障制度而使人民處於深度危機之中。

附原文:

大众民主使精英政治丧失独立性

宋鲁郑,旅法政治学者,复旦大学中国发展模式研究中心研究员、上海春秋战略研究院研究员。
当代西方民主在和苏式共产主义的竞争中,取得了胜利。然而,这场胜利还不到四分之一世纪,西方民主却陷入了全面的困境。最浅显的原因正如《经济学人》在其封面文章《民主出了什么问题》所总结的:一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二是中国的崛起。
1929年的大危机西方都挺过来了,2008年的金融危机又算得了什么?但当时的西方有几个今天所不具备的优势:一是还没有实行全民普选,政治精英仍然能够独立和较为迅速地进行决策。二是还没有建立福利制度,其产业竞争力和效率依然强大。不妨看看今天的欧盟,人口仅占世界的 9%,GDP只占世界的25%,但福利开支却占到世界的50%。如此健全的福利,其代价必然是效率低下和成本高昂,后果则必然是国家丧失竞争力。三是西方仍然有大量的海外殖民地,不仅可以继续掠夺资源,也还可以转嫁危机。四是西方仍然垄断国际资本、工业品的生产和技术,仍然垄断原材料的定价权。
但今天西方昔日的优势都不存在了。第三条优势的破灭是历史进步,第四条优势的渐渐丧失则是由于中国的崛起(中国对外贷款超过世界银行、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一制造业大国,而且物美价廉、中国的需求令原材料国家有更多的选择)。但第一和第二条则完全是西方自身的因素。
让民众有权力参与政治,当然不是坏事。但从精英票决民主转变为大众票决民主,不是增加票数这么简单。一个最根本的不同在于,政治权力的独立性丧失。在有限选举阶段,鉴于选举成本不高,资本对政治精英的影响还不是决定性的。但现在大众民主时代的到来,不仅政治要受民众、甚至民粹制约,也由于选举规模扩大和成本的几何增长,对资本空前依赖。这就是2008年危机的制度性根源。
我们如果看一下欧美这些民主国家,就会发现一个共性:个个负债累累。欧盟各国平均都在90%以上,美国超过100%,日本超过240%,而且仍然在上涨。以本人所在的法国,其财政第一大支出是偿还债务利息。显然,不论是借债搞福利,还是借债维系消费,都是不可持续的。如果找不到解决之道,它就是明天的希腊。
从制度的角度讲,这是结构性矛盾,是无解的:因为选民不会同意削减福利,也不会同意增加劳动时间(反对延长退休),资本也不会同意增加税收。大家可能还记得,加利福尼亚州是美国第一大经济体,在世界名列第八,但却长期负债累累,处于破产的边缘。原因很简单,每次举行公投,只要是增加福利的提案全部拥护,对于增加税收的提案全盘否决。美国是全球最发达的国家,加州又是美国最大经济体,选民的素质之高恐怕要冠全球,其表现也不过如此。
总之,西方一人一票普选制度从英国算不过试验了一个世纪,从美国算不过才五十年。总体而言,还未得到有效的、足够的历史验证。2008年以来的美国金融危机和欧洲的主权债务危机就是这一体制弊端的最大体现:资本和大众利用选票压服政治,令政治失去能力和活力,无力应对各种挑战。
可以说,20世纪人类进行了两次乌托邦试验。一个是经济层面的,追求经济权力的绝对平等,就是生产资料公有制。这已经证明失败了。另一个就是政治层面的,追求政治权力的绝对平等,就是西方今天的一人一票。至少到目前,这个乌托邦试验正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2015年1月11日星期日

世代為奴的中國人/陳凱

原文發表于2004年11月22日 


身為中國人最大的悲哀,就是難以擺脫的世代為奴的宿命,就算是身體脫離了中國的土地,精神上也仍然無法從終生為奴的潛意識中解脫出來。我想,中國要實現現代化,民主化,就是要破除“炎黃子孫”“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大一統”之類的迷思。因為這些東西,不僅不符合歷史真實,而且只是統治者用來證明自己統治合法性的工具。 

中國從古到今的政治觀都是“家天下”的政治觀,皇權所及之處都是皇帝的私產,皇國的子民實質上都成為皇家的家奴,沒有西方公民社會的概念,發展不出自由,民主,人權這些現代理念,中國人的腦袋裏產生不了這些東西,就是因為被所謂“炎黃子孫”“大一統”之類的思想桎梏限制住了。 

而這也正是統治者希望達到的效果。以我們都是同一祖先的名義,以我們都是同一血脈的借口,統治者就有了奴役“同胞”的天然合法性,而我們則有了天生為奴的義務,而且我們還有彼此監督對方為奴的義務! 

“炎黃子孫”是一個謊言,是直接用以貫徹“家天下”政治觀的歷史法理依據。現在的“党天下”也仍然用這一套來作為證明自己統治合法性和加強統治穩定性的工具,“党天下”本質上也仍然是“家天下”政治觀的延續。 

我已經說過了,黃帝,炎帝,堯,舜,禹等等“人物”,不過是春秋戰國甚至晚至秦漢時代的方士文人根據神話傳說虛構出來的,用以證明中央集權的專制制度,“大一統”等等政治合法性的工具,不幸卻愚弄蒙蔽了世人兩千多年。此問題可參考《所謂五千年文明古國的無稽之談》《華夏文明的雅利安來源》等文章。 

祖先崇拜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只需要作一個簡單的數學運算就能夠明白,每個人往上推一代都會有兩個直系父代,往上推兩代就會有四個直系父代,以三十年為一代,則往前推三千年,也就是一百代之前,你有二的一百次方個數量的“祖先”,當然這是理想情況,即使扣除重复交叉的情況,也仍然可以得出結論:那時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你的“祖先”,也可以說都不是你的“祖先”,因為作為單個的個體他的血統已經在你的身上稀釋到接近于零,而奉整體的人群為祖先也是說不通的,因為歷史上分分和和,打打殺殺,個體與個體之間的利益都是矛盾的,沖突的。 

所以說,“祖宗”這個概念,只有在與你有直接聯系和接觸的父母輩和祖父母輩那裏才有意義。最多可以上溯到曾祖父母輩。 

至于“褻瀆祖先”“咒罵祖先”之類的責難,則是那樣的蒼白無力,首先,對歷史上某些人的批評和不敬不等于就是“褻瀆祖先”“咒罵祖先”,其次,“祖先”也沒有什么不可以褻瀆,不可以咒罵的。前面說了,那些人不過是歷史的長河中曾經存在過的一些跟你我並無絕對邏輯關系的生命個體而已,一堆跟你我並無本質區別的蛋白質活動物體而已,我也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對千百年前那些野蠻殘忍而又愚昧(至少不比我們更文明)的家夥給予比我們身邊之人更多的尊重和愛戴。 

何況,當中國人把自以為的“祖先”--北京猿人,元謀人等的頭骨,牙齒等遺骸拿在手裏敲敲打打,細細玩賞,放在玻璃櫃裏供人指指點點的時候,我看不出他們對“祖先”有什么尊重態度,何況他們還固執地硬要把這些早已經被我們真正的“祖先”當作晚飯吃掉了的已經滅絕了的未進化完全的類人猿認作是自己的“祖先”,我看不出這對我們真正的“祖先”有什么尊重的態度。 

“中國”“中華民族”等圖騰也不過是一個短命的概念,民國之前並無“中華民族”的概念,也沒有現在意義上的“中國”概念(雖然先秦時已有“中國”一詞,但不過是完全不同的另外意義),不僅“中華民族”,就是“漢族”,本身也是一個偽概念。只不過因為定勢思維的慣性,我們也就機械地接受了它的合法性和偽真實性。就是將近一百年之後的現在,這些概念的穩定性仍然是不确定的,隨時有土崩瓦解的可能性。我們拋棄它不應該有任何心理負擔。 

至于“文化”的問題,張口閉口就是“中國文化”如何如何的人們,我看“文化”在他們嘴裏和大腦中的全部內容也就是“文化”這兩個字而已,他們真正明白“中國文化”的真實內涵和本質是什么嗎? 

我認為,剔除掉附著在“中國文化”表皮上的那些裝飾用的漂亮羽毛之後,中國文化最本質的內容,就是中國人的生活方式,思維方式,一種最腐朽,最墮落的生活方式,太監的生活方式,奴才的生活方式;一種最愚昧,最陰暗的思維方式,就是奴才的思維方式,太監的思維方式,就是太監文化,奴才文化,太監哲學,奴才哲學。 

而遺老遺少們想要复興的古代“文化”,不過是已經僵死的太監文化的錦袍上偶爾飄落的一縷發光的絲毛,他們把這個作為支撐自己精神持續亢奮的圖騰,意圖搞牛頭不對馬嘴的“复古”活動(應該是偽古活動),只是為奴自虐症發作的晚期症狀而已。 

對于歷史和傳統的認識,我可以三句話概括:民族本非一體,地域本非一統,文化更非一脈單傳。 

我看歷史虛無主義,民族虛無主義沒有什么不好,其一,它符合歷史的真實,其二,它符合人性的需求。 

中國人,對諸如此類的很多無現實意義的問題都不能“虛無”地看待,但是對不論是作為個人還是群體都最不應該抱“虛無”態度的人權,民主,自由等等理念卻那么的麻木不仁。 

中國人都患有中國病--心理上為奴自虐的強迫症,不僅潛意識裏自認有對統治者為奴的義務,而且奴民們彼此也默認有彼此為奴的義務,彼此監督對方為奴的義務,而歷史虛無主義,民族虛無主義,就是醫治“中國病”的最好藥方。 

身為背負三千年為奴自虐的精神上原罪的中國人,要擺脫世代為奴的宿命,就沒有什么不可以拋棄的,應該深刻地認識到身為中國人的恥辱,身為潛意識裏為奴自虐的奴民的恥辱,身為中國人就是恥辱,就是原罪,知恥的人才有得拯救的機會,要做到徹底擺脫世代為奴的精神負擔,就是要從靈魂最深處進行一場最徹底的“去中國化”的思想運動。 

                                     鳳凰浴火,才能重生。 

有一天,人們都覺醒了,能夠認識到我們沒有彼此為奴的義務,大家彼此並非什么“同胞”,能夠認識到盤踞在中南海裏高高在上的那些人,他們跟我們並沒有任何關系,他們沒有統治其他人,役使其他人,控制其他人命運的天然權力,我們也沒有為奴的義務,大家把他們從中南海裏拖出來撕成碎片之後,是全盤西化,是复古,還是另立門戶,我們仍然可以有很多種選擇。